【罗伊策】Call me maybe（下）
在比赛前更，以免看完比赛太激动半个字也写不出来。
下半段爆了上半段整三倍的字数，所以就不要追究我为什么又拖了俩礼拜好嘛_(:з」∠)_
@锦时 我来为你孤独的tag添砖加瓦了，不过这也是个伪tag……
@+花招+ 乃1314的小糖渣我已经尽力了，等之后的独立篇吧【不造什么时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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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斯很快也收起了他的WTF脸，转而以比之前快上两倍的速度向盘子里的食物进军，像是要把方才犯过的蠢全都溺死在食物中混在一起切吃入腹然后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看着罗伊斯将两个半烟熏三文鱼雪蟹卷分几次全部塞进嘴里后，格策决定在他吃饱前自己还是先保持沉默的好。
他的好胃口让尚没吃午饭的格策也饥肠辘辘起来，目光也从罗伊斯可怕的吃相慢慢下移，最终落到了他盘子里剩下的那半个雪蟹卷上。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罗伊斯慷慨地将盘子往他面前一推，“没吃饭？”
即使再饿昏了头格策也没有厚颜到去抢客户盘子里的东西吃，“谢谢你，但还是不必了。”
话头顿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那半个雪蟹卷，“罗伊斯先生，如果你对我们的产品不是很感兴趣的话，那我想我还是先不打扰你——”
话没说完罗伊斯就嚯地站了起来，他向格策摇摇手示意他先别走，起身去餐台挑挑拣拣带了一托盘的食物回来。莓果沙拉，烤肉拼盘，炸得喷香的蒜味薯格，罗伊斯还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苹果汁。
“吃吧。”
面对着一桌子食物，格策不动声色地舔了舔嘴唇，再抬头望着罗伊斯的眼神就好像他面前坐着的不是一个穿衬衫打领带的当代社会大好青年而是一个毛利人维京人山顶洞人或者随便哪片大陆原始社会的一颗遗珠。
“我看得出来你也饿了。”罗伊斯耸耸肩，勾起嘴角嘿嘿一笑连抬头纹都挤了出来，“不如我们先吃饭，然后你再给我介绍你们的产品怎么样？”
反正已经没有什么能比自己穿着拜仁球衣混在正装同事里参加冷餐会还谈到一个BVB球迷客户更奇怪的事了不是吗？
前一秒还在纠结这样蹭客户的饭吃不合规矩且有失礼数的格策在后一秒就被自己严谨的逻辑给说服了。他开心地接过罗伊斯拨了一半给他的薯格，操起刀叉与他蘸着同一份酸甜酱津津有味地啃起了烤肉。
——至少他是个看起来挺有钱并且有点迷糊的人，这样的客户非常具有长期发展的价值。
格策在心中默诵着诺伊尔亲自指点的销售技巧，心安理得地慢慢干掉了半只猪肘。
6
然而在这个午后，格策最终还是没能给罗伊斯好好介绍本次活动首推的理财产品。
他们花了近半小时扫干净了罗伊斯拿来的一桌子食物将肚子填饱，随后罗伊斯又以饭后消化期间过于脑满肠肥不适合接收大量信息为由点了一壶洋菊茶拖住格策陪他在喝茶之余漫无边际地闲聊。
在续过两次水的玻璃壶又一次告罄时罗伊斯抬起手看了看腕表，忽就突兀地截断了他们眼下正在讨论的关于考驾照失败三次而被请去测智商的话题，“两点有一个会我必须要出席，就在公馆隔壁的写字楼里。”
“所以我现在该走了。”
格策还没有从罗伊斯至今仍未通过驾照考试这种似乎不该对着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随意自爆的猛料里回过神来，换而言之，他还没有跟上罗伊斯如奔腾的羊驼般肆意发散的思维。这让他对突然站起来整理衣服的罗伊斯没有作出任何反应，只一瞬不瞬地呆呆看着他。
“这么舍不得我？”似乎是觉得格策发怔的表情有些好笑，罗伊斯慢悠悠地放下挽起的袖口重新系上袖扣又朝他笑笑，“我们的会结束得早的话我会回来找你的。”
“今天的活动四点半结束。”这样的措辞格策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客户要遁走时的惯用台词。既是有事要办他也不能拦着不让罗伊斯走，只是这样消磨了他一整个中午的时间的人竟没有与他成功发起过一次关于业务的讨论，这让格策从心底油然而生了一股浓浓的挫败。
尽管心有不甘，这时候他也只能遵循惯例给罗伊斯递上几本产品的宣传册和自己的名片，“这是我们产品的一些资料，如果你有意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罗伊斯点点头，将他的名片收进金属名片夹里，“So call me maybe？”
说罢，在格策下定决心对自己翻白眼之前，吃饱喝足心情大好的罗伊斯哼着call me mayebe轻快的旋律离开了这个带给他惊喜的花园公馆。
Round 2，罗伊斯2-1格策。
敢于并乐于在不熟的人面前豁出自己黑历史的罗伊斯略胜一筹。
7
“真的没有，马里奥。”
魏泽尔推推眼镜腿，无奈地把笔记本转过去向执着的格策展示了销售管理系统的后台界面，“今天来花园公馆的每一位顾问的约客记录我也都帮你查了，没有马尔科罗伊斯这个名字。”
“这是签到表，你可以核对一下。”他把一沓签到表整理了一下也递过去，“我一直都在前台，来签过到的客人我都多少有点印象，可是我没见到过你描述的那位先生。”
这下午的几个小时里call me maybe的旋律一直在格策的脑海中余音绕梁久久挥散不去，也再没有第二个罗伊斯再来搭讪他这个看起来不像工作人员倒更像是客户的顾问。与其等着不知会不会再给他打来电话的罗伊斯，他决定先发制人找出罗伊斯的联系方式开始着手制定日后长线作战的销售计划。
然而事态却似乎向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了。
“这怎么可能呢……”格策捧过笔记本在石阶上坐下，不死心地拖动光标滚动着约客记录对着签到表一条一条仔细复查每个客户姓名。
“当然有可能，而且还有两种。”阿拉巴给魏泽尔递了杯茶点区剩下的葡萄苏打，也在格策身边坐下，“第一种他是同行派来的探子，装作客户来打听我们的项目细节。”
“不成立。”格策立刻反驳，掰下阿拉巴竖起的一根手指，“他从头到尾就没有问过我一句关于我们的项目的任何内容，我几次想给他介绍产品都被他岔开话题没能继续。”
“反驳有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阿拉巴继续慢慢竖起第二根手指，“那看来只剩下第二种可能了。”
他托着下巴思考地很认真，仿佛推理出了一个石破惊天的结论。不仅格策，就连魏泽尔也沉下脸来非常严肃地看着他，期待他的另一种猜想能为他们揭下这位神出鬼没来去无踪的马尔科罗伊斯的神秘面具而后狠狠踏碎。
阿拉巴煞有其事地郑重盖棺，“那一定是个来混饭吃的路人。”
魏泽尔最先反应过来，他为这个论断相当给面子地笑了起来，龇出两颗大板牙。
格策也停下了拖动触控板的手思索起阿拉巴的话，这听起来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可是为什么一个来混饭吃的人要跟我聊一中午还要我跟他一起吃饭？”
“因为只有你的画风和别人都不一样。”
突然出现在众人背后的拉姆不出意外吓到了所有人。
他不以为意地搓搓眉毛，“我要去那边的会场接曼努，有谁想搭车吗？”
“不！不用！”阿拉巴反应神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上次部门聚餐你在电话里给来问路的霍尔格和托马斯指了反方向，最后让整个部门饿着肚子等了他们两个半小时的事我们都还记忆犹新。”
他的吐槽唤醒了其他人回忆起了那一晚被饥饿所支配的恐惧，纷纷统一战线加入了控诉大军。
“他们的确是因为我的原因开错了路。”拉姆承认了阿拉巴对他指错路的指控，“但晚了那么久的真相是，他们在开回来的时候托马斯在副驾张着嘴睡着了，霍尔格把车在路边泊了一个多小时等他睡醒了才重新上路。”
绘声绘色的描述就跟他也在现场目睹了事发全过程一样。
八卦的真相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战火的矛头转向了躺着中枪被翻旧账的巴德和穆勒。
格策却置身事外，既没有参与先前对拉姆路痴属性的控诉也没有跟着一起声讨可怜的绝世好男友巴德，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试图从密密麻麻的客户姓名栏里搜索出他想找的那个名字。
看着默不作声的格策，拉姆简直想摸摸他扣着棒球帽的脑袋表扬他不同流合污。
诶，棒球帽？
拉姆退开一步又打量了一下格策的一身拜仁红，“是曼努让你这么穿的？”
果不其然格策仰起了那张无辜的圆脸，拉姆点点头接着说，“既然是曼努的馊主意我会就穿衣品味的问题找他再私下沟通一下的，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下次还是不要这样明目张胆蹭合伙人的饭吃，造成的影响不太好。”
“菲利普我今天……”格策刚条件反射地想为自己求情，倏忽间却突然灵光一现醍醐灌顶抓住了拉姆话里的重点。
他从屏幕前抬起头，瞪大了眼睛久久闭不上嘴，仿佛有一道天雷准确无误地落降在他的头顶，将他整个脑袋毫不留情地霹得里焦外嫩。
“你刚才说——合伙人？”
Round 3，罗伊斯3-1格策。
罗伊斯凭借延时类攻击乘胜追击再下一城。
8
拼命追求的真相在被揭露的那一刻往往总是令人感到失望又愤怒的。
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在这一瞬间都豁然开朗变得合乎逻辑。
难怪自己用尽所有想得到的办法都不能在信息系统里找到他的名字和电话，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客户。
那个耗了他一整个中午，又让他心猿意马了一整个下午的BVB球迷马尔科罗伊斯，是公司合伙人。
这样的真相真是太科学了棒透了不是嘛！
最后知道真相的格策并没有眼泪掉下来，只是他腹中的脏话词汇量不是很丰富，况且他也不能当着自己经理的男朋友同时也是副总监的拉姆的面骂公司合伙人。
因此憋了半天之后，他也只能十分词穷地在心里再度默默咆哮了一句，WHAT——THE——FUUUUUUUUUUUUUUCK！
由于没有完成当日的约客指标，按照惯例格策不得不负责监管后勤。
而当他跟着最后一辆公车将展会材料全部带回公司，发现下午代表大家拒绝了拉姆的搭车提议的阿拉巴已经把车开走载魏泽尔去看演唱会并没有如约在公司等他一起回家，他就连WTF也骂不出来了。
整层楼偌大的办公室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他把从花园公馆带回来的材料和办公用品都归位到每个人的办公桌，而后疲惫躺倒地大堂里的沙发上，用他的棒球帽盖住自己有些沮丧的脸。
任谁一天之内被接连坑了三次心情都不可能好。然而比起一贯不拘小节的诺伊尔和自从谈了恋爱后就开始重色轻友的阿拉巴，更让他生气的是自己对罗伊斯的错误判断。
看起来挺有钱并且有点迷糊的人？
现在看来有钱并没有错，但迷糊的那个显然是初次见面就被罗伊斯那歪脸耍得团团转的自己。
伴着低落的心情格策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挺尸着，在他就要郁闷地睡过去的时候搁在肚子上的手机兀自震了起来，伴着喧闹的歌曲撕破了大堂里连咳嗽都会产生回音的寂静。
“你好，我是马里奥格策。”他的帽子依然盖在脸上，闭着眼睛嘟哝着。他给电话簿里的所有联系人都分了组设置了铃声，而这通陌生来电显然不在这些分组里。
“嗨，穿拜仁球衣的小胖子，是我。”
所以说，当生活卯了足劲开始俗套起来的时候，真是连个下限都没有。
9
“马尔科罗伊斯。”
在追寻真相的过程中所投入的热忱和时间在真相大白之后全数化为了被捉弄的委屈和对自己的懊恼，格策几乎就是从牙缝里磨出了罗伊斯的名字。
可对方似乎选择性地忽视了他的咬牙切齿，“叫我马尔科就好。今天下午的会开了五个多小时，等我回到花园公馆你们的活动已经结束了。”
“你走以后我今天一下午的时间都花在从客户管理系统里找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上，”格策也从善如流无视了罗伊斯关于称呼的提议，他摘下脸上的帽子翻身坐了起来，“结果显而易见，这一下午被我白白浪费了。”
“噢关于这个我——”
“不请先听我说，合伙人先生。”
格策语气不善地打断了罗伊斯。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把半年份的犯蠢额度都集中在这一天里用完了，而如果真的要追根溯源起来，这些蠢事发生的原因都由于自己太过头脑简单。
他轻信了品味堪忧的诺伊尔的通知，导致自己在花园公馆大出洋相。
他轻信了见色忘义的阿拉巴的承诺，导致到现在没有人能载他回家。
他也轻信了罗伊斯。
邀请他一起吃饭，和他如此投缘地聊过了整个愉快又死蠢的午餐时间，答应了会再回来找他的罗伊斯。
这导致了现在压在他胸口无法言说的沉甸甸的郁闷。
意识到被这样一个从自己这里赚取了不少好感的人骗了，这种感觉比前两个更为糟糕。
因而在接起电话听到罗伊斯的声音的那一刻，这些委屈和懊恼统统一股脑涌了上来，不断敲打着格策的脑仁提醒他自己被神秘合伙人愚弄了一中午进而又浪费了一下午的事实。
这让他越想越生气，恼羞成怒造成的头脑发热使得格策根本顾不得电话那头是公司合伙人还是集团总裁，他现在就只想把这个爱撒谎的歪脸混蛋骂一顿来一纾胸中难解的积郁。
“这没什么可惊讶的。我虽然不是曼努手下最精明得力的干将，但我也不是傻子。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我不会在经过这么一个下午的排查之后还问不到结果。”
“因为这身打扮我一整天都没有谈到客户，而你——”
“你是今天唯一跟我搭话的人，我以为你是来向我咨询业务的。”
“你没有给我留下电话，所以我花了大把的时间精力想找到你的联系方式。我不想你跟之前那些僵尸客户一样说是会再联系我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要为你制定一套完整的理财规划。”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靠坐在沙发扶手上两眼漫无目的地盯着落地窗外的星点灯火，“可事实上就是我太蠢了。”
“我从没见过有哪个合伙人会把自己伪装成来蹭饭的客户然后跟自己公司的顾问东拉西扯相互调戏，或者说，我根本没想公司合伙人会是你这样一个无聊又无耻的骗子。”
“所以我想请问你马尔科罗伊斯先生，你现在到底是为什么再给我打电话？”
Round 4，罗伊斯3-3格策。
怒气槽满格的格策开启反杀模式力挽狂澜连扳两局，再度战平。
10
罗伊斯在电话的另一端一声不吭地听完了格策的控诉，“说完了？”
“没完，还有一句。”格策的小圆脸涨得通红，他越说越激动，“我到处都找不到你的名字别的同事也都说没见过你，我还以为我见鬼了你知道吗！我甚至都要怀疑我今天中午是不是做了一个梦而根本就没有遇到过你这个混蛋合伙人！”
“好了现在我说完了，等候你的发落。”
一鼓作气撂下最后一句格策便收了声，严阵以待对面罗伊斯的反应。
说完这些他已经做好了接下来会听到“下周起你不用再来上班了”的打算，他甚至开始打起了辞职信的腹稿。
“你何止是见鬼了，你还和鬼一起吃了午餐。”
罗伊斯却不像他这样激动，好像他面对的仍是中午时分那个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吸引了自己的人，而不是现在这个怒从心头起很可能就要发展成恶向胆边生的格策，“我的确没有跟你坦白我是集团合伙人的事。但是小胖子，我也从没说过我是客户啊。”
“我在花园公馆隔壁的写字楼开会，看到公司的冷餐会宣传海报就顺便进来混顿饭吃。”
“而在今天的花园公馆里，你有多引人注目想必你也知道。当我发现你不认识我的时候我还有点高兴，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吃午餐聊聊天，而不是因为我是合伙人而让这一切变得公式化。”
“我很抱歉让你因此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马里奥。”
噢。
格策鼓着脸长出了一口气，心下轻松了不少。他已经做好了要丢掉饭碗的心里准备，却不想合伙人先生竟全盘接收了他的怒气并认认真真地向他道了歉。
况且罗伊斯的道歉可谓非常有诚意，格策方才还满槽的怒气值在听到罗伊斯那声绵软的抱歉通过电磁波穿到耳畔时俨然已经消去了一大半。
他咬着嘴唇继续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眉眼间却已经柔和了下来，“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现在是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罗伊斯在那头笑了一声，那歪歪斜斜的嘴角几乎就立刻浮现在了格策的眼前。这让他也情不自禁地弯起了嘴角。
“因为现在更让我感兴趣想要更深入了解的，是你马里奥格策本身。”
纵然在心里埋怨再多次自己太没追求太好哄，无奈马里奥格策就是这样一个既没追求又好哄的大好青年。
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他脸上从七窍生烟转化为低头莞尔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我看见你笑了，你想你一定是已经原谅我了。”
格策闻言抬起了头，还没等他转过身，身后的感应玻璃门便被轻轻敲了两下。
“为了赴你的约我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参加会后的晚宴。所以如果你还没有吃饭的话，愿不愿意再和这只鬼一起去吃个晚饭。”
门禁系统早已关闭，感应门不再自动开启。玻璃门外的罗伊斯衣冠楚楚玉树临风地端着电话站在那里，等着格策为他打开这扇门。
格策也拿着电话走到玻璃门前。
他站到罗伊斯正对面的位置上，伸出两指敲了敲罗伊斯的手所在的位置。
“今天下午菲利普刚刚给过我忠告，不要明目张胆地蹭合伙人的饭吃。”
Round 5，格策完胜。
END
饼饼和弟弟都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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